赌坊看戏法（四更）

  “朝廷如此，实在令我们寒心，所以我们起义了。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一群刚刚从阎王殿捡回一条命的疠风患者会起义成功，推翻朝廷，自立为王。”
  说到起义，老头一改颓态，眉眼中尽显得意之色。
  “那你岂不是开国功臣！真是失敬失敬。”弦月连忙与他行了个礼。
  老头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开国功臣，只是个玉石商人。”
  为感念玉石商会当年为疠风病人所做的一切，皇上登基后便大力发展玉石业，至于朝廷官员则是一个不留，各地官府里面只摆放一个皇帝的玉像，凡民众有所冤屈，就对着玉像告状，皇帝可以通过玉像听到堂下人的冤屈，为其主持公道。
  “啊？”弦月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勤快的皇帝，竟然亲自处理全国各地的案件，也亏得他有神砖在手，不然肯定会累死吧。
  “皇上可以断案，那抓捕凶手又是谁做？”
  “有僵尸呢，僵尸比活人更听话好使。”
  弦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都说物以稀为贵，玉石之所以昂贵就是因为开采困难，制作困难，你们现在这么大肆开垦，就不怕拉低玉价吗？”
  “玉矿数量有限，品质好的玉石更加稀少，从长远来看，玉石的价值会越来越高的。”
  老头指了指远处的矿山，“我们这儿大大小小的矿山足有八十九座，已经挖空了四十九座，很快就要挖光了，到那时候，玉价肯定会扶摇直上的，你们要是信我，现在就多买点玉石囤着，等到时候就坐等着收钱吧。”
  是吗？弦月有些怀疑。
  正思索着，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弦月耳朵都疼了，紧接着整个风恒都都地动山摇了起来，弦月身子一歪，便要摔倒，鹤龄也站不稳，只得赶紧将她搂进怀里，总自己的身体给她做肉垫，以免她摔倒时磕到碰到。
  好在摇晃没有持续多久，等停止下来，满街的人都摔到了地上，老头已然习惯了这种事情，一摇晃就立马靠墙躺倒了，以免把这把老骨头给摔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展靖川一边将老头扶起一边问他。
  “是矿洞塌了，没事。”
  老头说得轻巧，大量矿石被挖出来，山体没了矿石支撑，也就坍塌了下来，这便是之前所说的矿难。以前由人开矿，每次矿难发生，会死掉许多人，现在由僵尸开矿，就算坍塌了也没事，僵尸们不怕死，也不会死。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们直接找个靠墙的角落躺倒就好了。”
  老头十分热心，一直与他们聊到家里人寻过来才离开。随后弦月几人寻了一家客栈落脚。客栈最便宜的大通铺都要十两银子一晚，就算弦月有两袋金瓜子，也禁不起这么消耗，一行人只得先将赚钱的事情提上日程。
  “人有了钱，就会想要享受，从最基础的衣食住行琢磨，肯定是没错的。”成元保做了多年生意，对这方面还挺在行的。
  “你不会真的想去卖包子吧？”叶正文不同意，他觉得卖包子来钱太慢，耽误正事。
  “那你想怎么做？”弦月问他。
  “都说饱暖思淫欲，这儿的青楼楚馆肯定红火，这色与赌又是不分家的，赌场必是众多有钱人的好去处，咱们往赌场上搏一搏，兴许一晚上就赚够了。”
  叶正文的提议有几分道理，只不过赌场上是有输有赢的，谁都不能保证稳赚不赔，弦月对此没有兴趣，但架不住叶正文坚持，于是一行人便去了赌坊。
  意外地，他们这儿的赌坊只有一个，且玩的还不是赌大小和玩牌九，而是玩的赌石。
  未开解的玉料与石头一样，仅凭肉眼是看不出玉质品相的，于是有人以此开设赌局，赌里面玉石的品相，慢慢地，这便成了他们这儿的一个特色。
  解石的速度慢，就算是僵尸，一块石头也要花费半个时辰以上的时间，为防止大家无聊，赌坊会安排一些美人儿陪伴在客人左右伺候，还会安排一些歌舞杂技来供客人们观赏。
  弦月他们到时，赌坊里正在表演戏法，只见一个老头拿着一个空碗，手上一翻，碗里便多出了半碗水，他再用手一指，眨眼间，水里又凭空出现了两条小小的金鱼。
  弦月见了，瞬间想到了之前在故里听说过的那个故事，想起了他们曾说过的“空碗来鱼”戏法，没想到竟真的有此戏法，今儿个还亲眼见着了。
  其他人也都是惊呼不已，随即有人好奇起老头究竟是怎么变出鱼的，嚷嚷着让他再变一回，还要求由其他人来拿着碗，想看看他是怎么当着大家的面作手脚的。
  老头欣然应允，将碗中的水和鱼都倒了，然后将碗随机递给了围看的一个人。
  等那人将碗拿稳，老头伸手覆上碗口，再拿开，碗里赫然又有了水。
  惊呼声更大了，老头不急不忙又用手指了指碗，然，这一次却并没有鱼出现。
  “鱼呢？”有人问。
  老头又指了指，还是没有鱼，突然，人群中一个女人叫了起来：“哎呀！别变了，你的鱼都变到我这儿来了。”
  女子捂着小腹，面上红红，神态扭捏，不时发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老头摸了摸胡子，笑道：“这鱼会挑着水多的地方去，必是这位姑娘内里的水多，才叫鱼儿走错了地。”
  “你的鱼往我身子里头钻呢，你赶紧把它变走！”
  还不等老头答话，先有人先说了：“你说鱼在你身子里头，就真的在你身子里头了吗？我看分明是他演砸了，你就跳出来给他圆场，你们其实是一伙的！”
  其他人也觉得他说的对，纷纷起哄让姑娘撩起裙子给他们看看究竟。
  老头下不来台了，也央求着姑娘撩起裙子给他们瞧瞧，他说：“只要你给我证明了我所言非虚，我今晚三千两酬劳分你一半。”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姑娘终于是答应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撩起了裙子，脱下了裤子，露出了汩汩冒水的肉儿穴。
  “他娘的！这娘们的水是真的多！”人群里有人当即叫嚷了起来，但这个程度还并未看见鱼，于是有人上前抱起了她，然后用手分开了她两瓣儿紧闭的穴肉，刹那间，一大波粘稠的淫液涌上出来，一条金色的鱼儿被冲刷了出来，吧嗒掉到了地上。
  还未等大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条接着一条的鱼儿从她穴儿里掉了出来，甚至都还没死，掉在地上时还在蹦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