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盎听明白了老板的话, 拿着签子哧哧偷笑。
坊间传说, 吃韭菜可以壮//阳,男人们深信不疑。
她笑了半天,被男人眼风一扫,赶紧绷住了嘴巴, 专心吃烧烤。
将签字上的肉慢慢撸下来, 弄了一盘。她拿起筷子夹着吃,这样吃的更方便一点。
不知何时, 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小雪,经过昏黄的路灯时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落到地上时, 又变成了白色的晶粒。
“下雪了啊!”白绿盎惊喜地看着窗外, 满脸的兴奋。
霍权宗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下雪有什么激动的。”
白绿盎撇了撇嘴, 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你这个人啊就是太无趣了,生活中的每一点小的细节, 都值得兴奋,这样才能永远保持对生活的热情。”
她说着,更高兴了, 对着大排档的老板挥了挥手说:“老板, 来瓶二锅头!”
“好嘞~”
老板将酒放在桌子上, 然后还拿了两个一次性的纸杯扣在瓶盖上。
白绿盎将酒瓶打开,往一次性纸杯里各倒了半杯, 推倒霍权宗面前一杯。
“来,让我们为冬天的第一场雪干杯。”
霍权宗看着这个简陋的杯子和廉价的酒水, 拧紧了眉头, 并不愿意碰。
白绿盎嫌弃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陪我喝一点嘛!”
“你一个女孩子喝这么烈的酒?”霍权宗双手环在胸前,朝后面的椅背一靠,“你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我酒量很好的,放心吧。”白绿盎咧了咧嘴,露出八颗白牙,“况且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
听到这话,霍权宗微微挑了下英挺的眉尾,语气变得有些玩味,“是吗?”
“对啊,难道你会把我丢在大马路上不管吗?”白绿盎又推了推他的酒杯,“来嘛,就喝一点。”
霍权宗勾了勾唇,伸出手握住纸杯中间的位置。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摩挲了一下杯壁,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绿盎自顾自地跟他碰了一下杯,然后抿了一大口。
“嘶……哈,带劲!”她眯了眯眼睛,味蕾上被辛辣的味道刺激,直冲大脑,她的脸颊很快染上一抹酡红。
霍权宗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精味道在舌尖蔓延,他蹙了蹙眉头。
两杯酒下肚,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白绿盎摇头晃脑地看着窗外的雪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霍权宗也被她拿话挤兑着,喝了大半杯。
男人苍白的脸上,因为酒精的刺激也泛起了一层红晕,一向冷漠刻薄的他,此时因为这层瑰丽的色彩,显得鲜活了不少。
白绿盎将看雪的视线收回来时,撞进男人稍显迷离的眼眸,愣怔了片刻。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面前微醺的男人实在太过迷人,白绿盎直勾勾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拖着椅子从对面坐到了他的旁边。
醉酒后的她显得格外的大胆,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炙热,这不禁让霍权宗想起了之前在北京出差时的那个晚上。
她在他的身下哭喊着的样子。
他感觉喉头一片干涩,眼神也暗了几分。
白绿盎对此一无所觉,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将头低下来。
霍权宗眉心微动,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如她所愿,开口逗弄道:“怎么?”
“你低头嘛,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说,我能听到。”
娇憨的小女人不满地嘟了嘟嘴,然后生气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哼,算了,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霍权宗示意张秘书过来结账,然后跟上白绿盎,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拉着她走到向车那里走去。
包裹着她手背的掌心干燥温热,在这样下雪的冬天,带给她源源不断的暖意。
白绿盎感觉自己就像依偎在一个温暖的壁炉边上一样,燃烧的松树枝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让她感到惬意。
白绿盎不愿意就这样上车去,她低着头,踩着脚下的雪,故意走出歪歪扭扭的脚印,延长路线,然后笑眯眯地抬头看着他说:“霍叔叔……”
“嗯?”霍权宗低头看她。
“你的脚印好大。”她指着他的脚印,又指了指自己的脚印。
“嗯。”
“手也很大。”小手在他的掌心不安分的乱动。
“嗯。”
不满意他的态度,她哼了一声说:“脾气也很大。”
霍权宗又“嗯”了一声。
“你就没有别的话说吗?”白绿盎气鼓鼓地说道。
霍权宗瞥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还有吗?”
白绿盎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实在想不到了,于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没了。”
“以后你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霍权宗弯了弯唇角没有说话。
喝醉酒的白绿盎脑子晕乎乎的转不过来,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到了车上以后,开得很足的暖气扑面而来,将她的脸蒸得更红了。
感觉有些燥热,她将脸贴在冰冰凉凉的玻璃上,降低了脸上的灼热。
她有些昏昏欲睡。
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到了学校门口,白绿盎揉了揉眼睛下了车,歪着头对着霍权宗挥了挥手,乖巧地说道:“霍叔叔再见。”
可是霍权宗并没有要跟她再见的意思,打开车门从另一侧下来了。
白绿盎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下来。
霍权宗倚在车门上,从黑色挺阔的大衣口袋掏出一盒烟,修长的手指推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出来,然后拿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点燃,这才开口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是吗?”白绿盎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半天,“我想不起来了……”
霍权宗弹了弹烟灰,扯松了领口系的紧紧的领结,垂眸看着她,“车费。”
白绿盎嘟了嘟嘴,去找手机,“你好小气哦,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我不要钱。”他蹙着眉心,吐出灰白的烟雾,似乎在掩藏着什么深层的情绪。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霍权宗略显迷离地眼眸定定地看了她两秒,然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扯进了怀里。
冷冽的气息铺面而来,夹杂着雪花,落在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就像一尊伫立在风雪中英俊的雕塑。
他低下头,皎洁的肤色几乎要和雪花融为一体,抿紧的薄唇似乎在克制着什么,深邃的眼眸中是满满的黑色的……欲望。
而后,冷冽的唇重重地压了下来。
……
烈酒眩晕了她的大脑,香烟让她成瘾。
她在他的怀里,眼神逐渐迷离。
……
她伸出手按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是男人强健的胸膛宛如铜墙铁壁般无法轻易攻破。
寒冷的风吹起细密的雪花,刮到她的身上,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
带着凉意的雪落在她的额头,瞬间化成了一滴水。
她也在他炙热的怀抱里融化。
“这里,被人碰过吗?”他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白绿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怪不得这么敏感。”男人低声笑了笑,胸腔发出细微的震动,“真可惜。”
“可惜什么?”白绿盎傻傻地问道。
“刚才,”他又吻了吻她,“应该带你去酒店。”
“……”
“让你明白,”他说,“灌一个男人酒,还撩拨他,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霍权宗也醉了,说出的话也让人脸红心跳,即便是脑筋同样不清楚的白绿盎,此时也羞红了脸。
可是还没完。
他的鼻息掠过她的鬓角,轻磕了一下她的耳垂,说出更加大胆的话。
“下次再敢这样灌我……”
“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你未曾发现的,除了手脚以外,更大的地方。”
“足以填满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