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真的很恨他,可是得知了自己父亲的死跟他真的没有关系,她突然感觉轻松了下来。
施家对不起他,最后他报复的手段终究没有真正的实施。
因为她,他一步步地退让、妥协,这些她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可是被仇恨蒙蔽的她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她怎么可能对一个强迫自己的人动心呢?
这太丢脸了。
施玉慢慢蹲下身子,捂住了脸。
眼眶有些热热的,邺北已经沦陷,至此一别,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代,恐怕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
许你一个太平盛世
许你一个太平盛世
硝烟、炮火,施玉跟着红十字会又辗转多地,战争持续蔓延,像是看不见希望般,伤员也越来越年轻。
她望着被火光照亮的黑夜,重重地叹了口气。
距离她和季峥彻底分开已经过了一年多,两人那次分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敌军步步紧逼,本来试图夺回来的邺北和宾州久攻不下。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又是三个月后,僵局终于打破,新上任的指挥官采取了极其巧妙的方式,在人员和武器都比不上对方的情况下,将敌军硬是赶出了邺北。
不管怎么说,邺北是她的家乡,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感到了久违的开心。
这就像一剂强心剂一样,让所有人都为之振奋。
由于身体原因,在不是特别忙碌的情况下,施玉都会有一点休息时间。
在不用工作的时候,她就会站在楼上,看着黑烟弥漫的天空发呆。
脑子里很空,又很满,不知道想什么,却一直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肋骨有没有好,被震伤的耳朵有没有后遗症。
在这样的情况下,感觉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平安。
施玉站在医院三楼的窗口,对着外面发呆。
从远处行驶过来几辆黑色的军车,慢慢减速停在了医院门口。
有两名挎枪的士兵先下来,小跑两步,将车门打开。
一把黑金色的手杖从车门后显露,一双带着白色手套修长的手握住手账的顶端,微微用力支撑着身体,从车上下来。
泛着冷光的军靴、裤线精准的军裤,和一丝不苟的制服。大大的帽檐下的投影遮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可是即便只是这样,施玉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她抬手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楼下那个被人簇拥着的男人。
自从季峥退役以后,这一年多的时间,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只是依稀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之前本就因为一场战斗的失误导致了严重的后果,被连降几级,所以施玉才会在之前去战场时看到他亲自参加战斗。
因伤退役以后,他也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司令,只是一个在战场上负伤的普通军官而已。
这一年半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居然又穿上了军装,并且在这里见到了他。
季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将帽檐微微抬了一下,仰起头来。
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男人面容愈发坚毅,可是在两个人目光想对时,他周身那股冷硬的气质瞬间柔和了下来。
线条完美的唇形微微勾了一下,薄薄地唇瓣开合,对着上面的施玉说道——
“好久不见。”
男人抬腿走进医院,他战立在那里时,腿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可是在迈开步子走动间就会发现,左腿会有一点跛,走路略显吃力。
施玉从楼上飞快地奔下来,两人二楼的楼梯口相遇。
隔着不到一个手臂的距离,她看着他,突然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你……还好吗?”她开口问道。
季峥抬起手上那根黑金色的拐杖,用弯曲带着浮雕装饰的顶端勾了一下她的身体,施玉向前趔趄了一下,然后被他拥在了怀里。
男人低低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我很好,我也势必会将敌人全部赶出去,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我已经疯狂拉进度了!别催我啦!下章写肉!)
被按在树上凶狠地捅了进去(三合一,5000+)
心尖狠狠颤动了一下,季峥炙热的呼吸和坚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宽厚的胸膛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她犹豫了许久,手微微抬起,还是推开了他。
季峥的眼里有明显的失落,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施玉假装没有看到,又问道:“你怎么又上战场了,不是退役了吗?腿伤怎么样了?”
季峥说:“我去了一趟国外,找到顶尖的骨科医生给我做了数十次手术,现在这里打着钢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施玉点点头,“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腿伤好了我就重回了战场,现在只负责在后面指挥,不必再上前线,所以这点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传闻中那个勇夺邺北的指挥官,是你吗?”
季峥挑了挑眼角,带了点得意与傲慢,“当然,是不是很厉害。”
施玉看着他一脸求夸奖的样子,好笑地说道:“是。”竹生
被顺毛了的男人刚才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正想再说什么,下面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士兵上来对他说道:“指挥官,我们该走了。”
季峥点了点头,对施玉说:“等这场战斗结束,我抽时间来看你。”
“嗯。”
季峥转身,将帽檐往下一压,气息瞬间又变得冷厉起来。
施玉跟在他身后下了楼,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一年半以前他走的时候那个场景,追了两步提高音量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