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绍泽眉心皱了下,觉得他是不是闲得慌!“我不过想奉劝阁下一句,你若要踩进浊浊不清的池水里,只怕是身陷泥沼脱不去身,而我绝不允许你拉她一道!”
方至玉的瞳仁微不可察地缩了下,思忖他究竟知道多少?一想清他绝不可能洞悉家主谋略,随即勾唇讥嘲他一番大话:“是吗?我猜她只会向着她的玉哥哥的。”
明绍泽并未错失他闪逝的细微神情。
可说能证实了原本的猜测,那么以后顺藤摸瓜的范围便也小了,否则单凭之前在那宅院所听到的对话,还抓不到一丝线索来追查魅儿的隐祕,而今目的达成了,眸色也由阴转晴,扬唇回道:“就我所知,她矫揉造作的时候说的都不是真话,你以为她能由你编排?”
方至玉不得不承认他看的透彻!也不认为他会更有底气,“是,那也由不了你!”
而冉魅儿一进巷子里就看见酒铺子前聚集了好些人,早走回去了解情况。
铺子内,魁武的大汉双手抱胸站着,“我们就想待这儿等!”
旁边或站或坐的男男女女,让仅有ㄧ小方门面的铺子看来十分拥挤。
“这位爷,我们真要关店了,还请您别为难小的了!”店小二对他们这个头儿猛陪笑,可全力使劲仍推不动这座大山。
因城里不准闹事,所以大汉也很客气,“哪的话!你两日后才有酒卖我,还要劳我们奔波就不对了,是吧?我就想不通这客人上门,怎还有推出去的理?你会不会做生意啊!我看你还是去叫你掌柜的出来好。”
大汉那伙人跟着起鬨,一时间嘘声嚷声不断。
冉魅儿看店小二确实是兜不住了,才请看热闹的人让让,踏入铺子内。
店小二猛然看到她,立马尴尬招呼道:“姑娘您回来了!”
大汉来了兴味,“你是什么人?”
冉魅儿笑眼对视大汉,“我是这里的小掌柜,请问这位爷还有什么事?“
“现如今没酒好买,你的伙计还不让我在这里等了,着实过分哪!”大汉嬉皮笑脸埋怨。
想赖着,无非是城里因拍卖会之故人满为患,他这一队人想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歇息也难,既然有由头可用自不能放过。
谅她一个小姑娘家见这么大阵仗,很快就会妥协。
方至玉一身冷意走进门,“好妹子!这事不如交给为兄处置?”
“和气生财哪!”冉魅儿嗔怪瞄他一眼,轻笑,“不劳玉哥哥帮手!来者是客,怎说都不能怠慢了!“随后扫过这群死皮赖脸的佣兵,叹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啊!看看我们这寒酸铺子还真是太小了点儿,若要各位贵客全都窝在这儿等,我总觉得是太委屈了!”端上一脸犯愁样才回看大汉,”敢问大爷来买什么酒?”
大汉只听这话上道,没想她意在哄他们走,应得颇为干脆,“当然是昨日日事楼主子请的果酒,我们无缘分得一杯,自是想买来尝尝看。“
能说昨日铺子的生意因此大好,果酒小半天卖到断货。
冉魅儿故意唉声歉道:”那真对不住了!日事楼的主子用一块上品灵石全给订了。“
里外众人听到上品灵石,眼珠子都凸了!这酒比人金贵啊?
明绍泽安心站在人群外头,瞧出此处没个穷凶极恶之徒,乐得看她作戏坑玩他们。
冉魅儿接着说:“不过,铺子里虽是缺了果酒,倒还有些用果酒提醇后的白酒,我想实在不该给各位白来一趟,所以今日这白酒,一小罈子只卖你们二十块下品灵石?”
这会儿是被冷落的店小二眼珠子凸了,没想姑娘竟这么开了十倍价!
殊不知有上品灵石作铺垫,这会儿任谁都觉得太便宜了!
可大汉心是动了,却自知斤两觉得花不下手去,暗自庆幸没被她的话给绕走,还能顾及体面,呛问:“合着说两日后到货是假的啊!”
“两日后自然是有,向日事楼主子商议借点来卖倒不成问题,不过,我看大爷您这英姿飒爽,一身气势威武逼人,就觉得那种带甜香的果酒怎能配得上您呢?我看还是刚气烈性白酒才合适您,对不?“
大汉见小姑娘眸中犹有星芒闪耀崇敬,人也飘飘然的咧开嘴角,“你懂行啊!”
“那是您着实威风凛凛,只要有点儿眼色都看得出来的!所以我想想这店里的仙露白酒若能得您金口夸赞宣扬,以后小店也不愁没人来光顾,我觉得今日便是倒贴上十罈折半价给您也很值的,大爷您说呢?”
店小二懂了,往后白露酒更名仙露白酒。
大汉被夸的不要不要的,豪气一来,直接进套,“半价十块!好好好!冲你这般爽快,就来十罈。”
冉魅儿娇嗔道:“哪比得上大爷豪爽呀!害人家都想再倒贴多卖你十罈了!”
大汉乐呵呵的,冲口就说:“没想你这么有诚意,那就再多要十罈!”
“哎呀!我口快了!”
“你可不准反悔!”
“是是是!今日能让大爷开心也值了!小二,还不紧着给大爷拿来?”
“是,就来就来!”
冉魅儿拿来托盘,“谢大爷!二百下品灵石。”
明绍泽瞧那大汉一脸肉痛样,暗暗低笑。
待这些外人都走了,冉魅儿看向方至玉和明绍泽说:“你们都看到了,我这酒稀缺得很,今日也不便请你们了,不如改日吧!”